有人靠近他。
他未回头,身形只是略微偏移,而后反手一扣。右手精准抓住来人的手腕,紧接着听见一声惊呼。
来人极力压抑着,在这人声鼎沸的码头根本没有存在感。
周时冷冷回头。
看到身后的人,难以置信的凝视着她。
眼底的锋芒在错愕中尽数散去,周身的冷气也随之褪去了几分。
他松了手。
徐可昕揉着发红的手腕。
他的眼神藏在镜片后,她没有看见他眼神里的冷漠,却察觉到他防备警戒的身体。
刚刚那一瞬间,他起了杀心。
周时力气很大。她感觉几秒时间,她的骨头都错了位,似乎不是被猛力捏紧的痛,疼的她眼泪要掉下来。
骨头确实错了位。
周时不知来人,下手没有轻重,直接扭断了她的手。
他拉过她的手,将她错位的骨头接上。
周时问:“怎么不叫我?”
“现在是非常时期,局势特别紧张,我知道您……”
徐可昕欲言又止,而后自然衔接下一句,“我刚刚看到您了,您换了装扮,我一眼没认出来。又觉得没人有您这样的身形,就想打个招呼。”
她有些雀跃。
没想到在上海,她也能遇见他。
以前在南城,一年零五个月的时间,她都未见过他一次。
时局动荡,诺大的中国,他们也能在上海相遇。
徐可昕眼眶发红,她莫名感动。
周时将她的欣喜看在眼里。
他嗯了声:“我还有事。”
“您忙。”徐可昕很快反应过来。
刚刚没有叫他,是因为她在医院学习时,听到有人传九爷重伤未愈,尚在休养。
那段时间,她一直在照顾他的生活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