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她退去当年的古灵精怪,变得稳重成熟。
而不久前,她那句疏离恭敬的连先生,不停地挫折着他的神经。
连先生……
叫的可真是好听。
手掌抹了把脸上脸上的水流,雾气迷蒙的浴室内,隐隐浮现她抓着他的衣服时震惊又不知所措的表情。
凸起的喉结微微一动,水流从温热调制冰冷。
然而躁动的火,还是层层加码。
他快疯了。
她就在隔壁,直线距离只有短短的数米。
不是几千公里的地球彼端,也不是
眼底逐渐浮现血丝,布满整个白色眼球。
伸手扯下右手上碍事的纱布,任由冰冷的水流浇在身体上。
仰起的头颅被明亮的灯光包裹,压抑的眉头越拧越紧,直到许久之后,低低的气音自他唇角溢出。
脖颈上几根青筋,由凸起后又慢慢恢复平静。
他单手拄着墙壁,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右手上的伤口崩裂后,被长久的水流冲刷到发白浮肿。
他关了水龙头,随意甩了两下手上混着血水的水渍,赤着脚从浴室里走出来。
浴巾随意擦了擦身体,裹着一身湿气回到卧室。
拉开床头柜,视线落在烟盒和打火机上,不知想到什么,很快将抽屉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