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没亮,陆海就带着人过来了。
他这一夜没睡踏实,让韩盛连夜审问,到底谁指使那些人来撬陆景溪的房门。
韩盛当年给陆景溪当贴身保镖,如今关于她的事,韩盛处理起来更方便顺手些。
陆海给知知挑小裙子时,韩盛站在厨房门口,恭恭敬敬地朝陆景溪汇报。
“大小姐,昨晚的人交代,是有人给他们三十万,让他们把你绑到一家酒店,我根据银行户头查到了一些线索,你看看这些人里有没有你认识的。”
陆景溪系着围裙,搅合两下旁边锅里的南瓜粥,接着翻弄另一口锅里的蔬菜蛋饼饼,闻言转过头,看向平板上的人像。
有七八个人,其中有一个是她熟识的。
文馨那日组饭局,说要带她做生意的其中一位老板,名叫林大洪,也是那日灌她酒灌的最狠的一位。
韩盛一张扑克脸,“我把他绑过来问话。”
陆景溪喊住他,“不用,先把那三个人看好,我亲自去找林大洪。”
“大小姐,不安全。”韩盛说话的语气和陆家长辈很像。
陆景溪闻到焦糊味,赶紧去翻锅里的饼,“你跟我去,没事的。”
陆海已经抱着洗漱完的知知下来了,没吓到他家宝贝一切好谈,否则管他什么林大洪林小洪的,都给他扬了!
饭后,陆海便将知知带走,他昨晚得知外甥女要跟朋友去道观,乐得找不着北了。
临走前,陆海语重心长地叮嘱,“是不是和席家小儿子一起去?”
陆景溪眼皮塌下来一半,“我本来初一十五就要去,和谁去不是去?”
陆海笑眯眯地转过身,“农历十五,好日子,宜出行,宜约会。”
“赶紧走赶紧走……”陆景溪脑仁都要疼炸了。
她昨晚一夜都没睡,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
关门前,视线下意识看向对门的方向,那道门纹丝未动,也没有一点声响传来。
不知道他是不是出门了。
陆景溪回房间换了衣服,去道观寺庙,最好不要穿裙子,她选了一条浅色牛仔裤,上身随意抓了件针织衫套上。
长发捆起后,在脑后卷了两圈,干净清爽又得体。
七点五十的时候,席屿舟打来电话,说他到小区外头了。
陆景溪换了双白色板鞋,推开家门下楼。
电梯门关闭的时候,对面的房门同一时间推开。
男人一袭黑色西装,深蓝色领带工工整整贴在衬衫领口下方。
他走出房门后,伸出右手关门。
手背上的刀伤上没有裹着纱布,伤口上透着血痕。
他看了眼电梯显示屏,脚下一转,步行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