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点点头,却并没有因此而感觉多劳心费神:“我都不用去想,都知道最后赢的人肯定会是我。”
她很自信。
毕竟……
“毕竟我可是亲眼见过他两次发病的。一次有了安安小姐的安抚,他几乎是瞬间就恢复了清醒理智。一次是没有安安小姐的安抚,他痛到神志不清最后昏迷过去被推进了急救室打镇定剂。”
季宴点点头,随即有些无聊地喝了口咖啡,漫不经心地好奇道:“是死里逃生留下的后遗症吗?”
“……嗯,应该差不多吧。”
“看来那场枪战给他带来的精神创伤很严重。”季宴这般唏嘘,“不过也真是奇怪。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去那里,又怎么那么倒霉,那么多人里却偏偏只有他一个人中枪。”
顾晚想了想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我查了一下说是阴差阳错,怪就怪他倒霉呗,毕竟总不可能是有谁想要除掉他,所以特意花大价钱找恐怖组织就针对他下手吧?”
也有道理。
厉寒锡应该没有这种仇人。
虽然厉寒锡在生意场上的确有所树敌,但普通人怎么可能接触得到那些恐怖组织,又能组织得了这么缜密的计划呢?
说不通的。
季宴也没有往深一层的方向想。
吃完午饭后,顾晚打着哈欠回办公室准备小睡会儿,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恰巧听到屋内,厉寒锡正在跟一个男人聊天。
“有意思,你也真敢跟她赌。”
是简蔚。
简蔚的声音里是毫不遮掩的嘲讽和同情。
“你这不是必输的吗?”
厉寒锡很快就冷静地给出了回答:“可是顾晚却并不是也并不能无时无刻都跟在我的身边,那么我只需要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严格控制自己不去想以前的事情,我就不会发病。”
简蔚似乎是明白了,“你主要是想跟她拖延时间。”
厉寒锡没明确地说什么。
他只问:
“医生怎么说的,总不能说我这种情况就没得治吧?”
“医生早就说过了,现在又还能怎么说呢?”简蔚苦恼地叹气,“说起来你这个病情也确实是奇怪,不像是受了什么精神创伤,反而像是在你最脆弱的时候被谁下了蛊或洗了脑,强迫性地逼你去忘记一些事情似的。”
“相信科学。”厉寒锡对此不以为意,还嗤之以鼻:“世界上哪里有人会有这种手段。”
简蔚叹气:“说的也是。”
……
在外不经意却悄然听完全程的顾晚没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