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了然地说:“我知道,我只是想说你不如等着厉寒锡的公司劝退你,那样你最起码离开公司时还能再额外获得一笔n+1的赔偿。”
陈情微不可察地扬眉。
嗯?
将信将疑但她还是把已经递送上去的辞呈给拦截下来了,好在厉寒锡没来工作所以还没被批准。
也果然,当天下午,人事就直接给她打电话要辞退她。
陈情果然就顺利地拿到了一笔赔偿。
“……”
嘶。
陈情看着账户的资金往来信息费解地扬眉,怎么感觉顾晚这么了解厉总的呢?
不过也是。
毕竟很可能顾晚的初恋就是厉寒锡嘛。
至于季宴——
电话中,顾晚在提及季宴时用了好几遍的“普通朋友”,很显然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逾矩情愫。
啧啧啧。
热闹。
顾晚挂断陈情的电话,谨慎思忖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后,还是决定和季宴彻底划清界限——既然没有未来,确实应该在一开始就不留可能。
收到顾晚约吃饭的消息后,季宴也隐约猜出来了点什么。
餐厅内。
钢琴曲悠远幽幽,季宴垂眼安静地看着圆桌中心花瓶里的一支百合。
一曲终了。
他轻笑着端起红酒喝了口,很轻地叹了口气。
“所以我最终,还是被你判处了死刑是吗?”
顾晚笑着看他:“我不是上帝,没有权利能判处你死刑。”
“但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上帝,掌控着我的悲喜。”
顾晚摇了摇头。
眼神明亮,笑容温柔却坚定,透着很强的生命力。
“不是的。”她很轻地说:“苦海无边,唯有自渡方是真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