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顿,他又坐了下来。
军医要将她错位的骨头复位,反复用力捏过她的手腕,摸着她的骨头,找准位置。
整个操作下来,宋徽宜冷汗淋漓,几次咬紧下唇。
“别咬自己!”沈聿青看得心疼,撸起袖子将手臂伸到她面前,“疼就咬我,我不怕疼!”
他将手臂往她唇边凑了凑。
宋徽宜不想咬他的手,又耐不住钻心的疼痛,还是张口咬在他的小手臂上。
她咬得用力,牙齿都发酸,沈聿青一声不吭。
直到医生将她错位的骨头复位,将手腕包扎上,用夹板固定后,她才松了口。
沈聿青的手臂上,有牙齿印,已经溢出了血。
宋徽宜口腔里原本都是血的味道,又被疼痛掌控思绪,没有发现将他咬出了血。
“你是个傻子。”
宋徽宜看到他手臂上的牙印混着血迹,微微喘气,有气无力道,“肉都要咬掉了,吭都不吭一声。”
“哪有这么脆弱!”沈聿青拿了毛巾,将她额上的汗水擦掉。
又随手擦掉手臂上的血迹,问军医,“手没事吧?”
许军医说:“少帅放心,宋小姐只要注意这段时间不用左手,好生休养着,就不会有问题。”
沈聿青放了心。
军医收了药箱,下去了。
“疼不疼?”他问。
宋徽宜摇头:“原本一阵阵疼,现在好很多了。军医给我敷的药很凉,很舒服。”
她的手不再抖。
沈聿青看着她包得像粽子的手,脸色并不好看。
“蠢东西!”他想敲她的头。
快碰到时,他还是摊开手掌摸她的头顶。
他轻手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