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她的手指,又握住。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干燥沙哑,带着闷闷的笑意:“干嘛?太太一大早偷偷看我?”
“我看我丈夫,光明正大,什么偷偷看?”
宋徽宜笑着,指尖在他的掌心中放肆的挠了挠,娇气的嘟囔着,“倒是你,装睡。”
沈聿青睁开了眼。
他眼神还有些迷糊:“陪太太睡觉,怎么叫装睡?”
他难得睡这么晚。
宋徽宜说:“你这张嘴难得抹了蜜,说些让人开心的话,一口一个太太叫的自然……啊糟了……”
她大惊失色,倏然坐起来。
沈聿青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跟着起身:“怎么了?”
宋徽宜的目光落到一处,松了口气。
他们是中式婚礼,昨夜回到婚房时,黄嫂和刘嫂已经提前给他们点上了红烛。
红烛要一夜长明。
和沈聿青闹腾到后半夜,她累得什么都想不到,把剪烛心一事抛之脑后,忘了个精光。
好在,两支红烛几乎燃尽,却还有着微微烛光。
宋徽宜很是意外。
“我昨天剪了。”
沈聿青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从后环住她的腰,了然微笑,“红烛赤子之心,一夜长明代表我和徽宜白头偕老!”
“你不是不信这些?”宋徽宜笑道。
红烛常亮,她着实松了口气。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沈聿青理直气壮,“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玄乎的很,我们做小辈的得听话!”
宋徽宜没忍住笑。
他倒是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但凡和宋徽宜搭边,他不信也信了。
沈聿青下床,将窗帘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