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让笑了下。
他从来都是别人的影子,无名无姓。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却很少有人提及那个身份,更多的是藏在黑暗中的人。
别人问起,他从来不说。
沈如也提及,都是利用。
这种罕见的问题,就算是怀疑,也让他不自禁的笑了。
程让说:“你以为是真,就是真。你以为是假,我也无法证明我的来历,也不需要向谁证明。”
他不渴望这个身份,也无需急切证明。
程让对此漠不关心。
“你有这番心性,让人刮目相看。”周时说。
他慢悠悠的踱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周时亲自给他斟了杯茶。
程让道了谢,开门见山:“宋徽宜说,我需要找她,来大都会留信。沈如也要我绑了她,我承诺七日内得手,我需要她。”
“你绑她,要她帮你?”
周时懒怠的抬了抬眼,眼底划过冷漠的讥讽,“她为什么要帮你?因为你是程老的儿子?”
“你不用挑起我的情绪。”程让对他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
他不慌不忙,心如止水,“你只需要帮我联系她,帮不帮不是你说了算。”
“我不联系,你又能奈我何?”
周时垂眸。
他漫不经心的轻捻茶盏,拂去茶沫,滚烫的茶水在喉间过了一遍,方才咽下。
程让也不骄不躁。
宋徽宜既说了大都会,代表她信任这里的人。
人人都知大都会的老板是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