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瞬间,她大脑放空地想着,按照当前的状态看,他四十岁应该也不会太差。
窗外海浪声翻涌跌宕,屋内的气息也跟着时而重叠交错,一直到很深很深的夜,才停了下来。
两人折腾了很久,把她之前生理期憋闷的火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她清早睡醒时,床上没人。
伸手摸过空水杯,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昨晚上喝光了他拿来的水,她从行李箱里挑了件吊带裙换上下楼。
刚走到楼梯转角,就听到楼下传来女人的声音。
“承御,他是我的丈夫,虽然嫁给他时我不乐意,可这些年他待我真的很好,你能不能放过他……我会带着他离开伦敦,也不踏及国内领土。”
陆景溪从墙壁后偷偷矮下身体往楼下看。
男人一身休闲装扮,云淡风轻地坐在沙发上。
连若烟向来精致靓丽,可如今身上的衬衫布满褶痕,显然是匆匆而来,没顾得上形象。
她坐在客座位置,满脸泪痕,局促不安地看着他。
“世族内的股份和权利我都让出来,世族内跟戴文家族的生意我也会立刻理清,你留他一命。”
连承御摩挲着修长的手指,低声反问,“他出轨的事,你知道吗?”
连若烟表情一怔,随即眼底浮现不自然,低下头哽咽着不说话。
“既然你知道,我不强求,但他试图对我老婆动手,这件事我不会放过他,只要他能熬得过去,我会留他一口气,把人送回去。”
连若烟还想争取些别的,可对上男人威严的眼神,一个字也不敢说。
她站起身,“麻烦你带我对景溪道个歉,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他的家族,当初你抢了戴文家的钻石矿脉,他真的没法跟家里交差……”
连承御不耐烦地抬手打断她的话。
连若烟抹去脸上的泪,“我知道了。”
随后带着一身疲惫神色,转身离开。
等到房门关上后,男人朝楼上的位置看了一眼,“下来吧。”
陆景溪这才走了下来。
发现他正拿着跟胡萝卜,喂笼子里的兔子。
陆景溪抿了抿唇,“是不是让你难做了?”
连承御听到她干涩的说话声,拧开茶几上的水瓶递过去,“为什么这么说。”
她接过水瓶连喝了好几口,“一面是我,一面是你姐,你这么做,今后她在戴文家里也不会好过。”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如果她现在选择跟戴文离婚,我保证她在世族还是原来的地位。”
陆景溪咬着瓶口,“也算是对那个男人不离不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