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轻到一碰就碎。
陆景溪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哭声溢出分毫。
她知道啊,她知道他信。
所以她才想跟他和盘托出的。
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
所有人,是所有人……都没人知道连胜斯还活着的消息。
连承御不强大吗?
陆景肆没人脉吗?
可他们根本没人怀疑连胜斯还活着的事!
“你还是像过去一样固执,只认自己想认的。”她笑了一下。
“别再联系了。”
她主动将电话挂断。
不知是车子的颠簸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让她削瘦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心口的钝痛,让她呼吸不畅。
将车窗降下来些许,压抑在唇齿间的哭声,慢慢渗出来,散在外面无边的黑夜里。
夏恒抿着唇,无声叹息。
陆景溪的眼泪,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整张脸都是泪,擦不干净。
她在模糊的视野里,拨通连胜斯的号码,对方依旧没人接听。
她扭头看向窗外,漆黑的深夜,远处数得过来的灯火,渐渐远去。
好似她心头的那把火,灭的差不多了。
酒店走廊上,连承御静静地站在电梯口,耳边的手机传来盲音,他却一直没放下。
陆景肆从门口走过来,按了他旁边的电梯下行键。
连承御望着走廊尽头,低声问,“她有一个女儿,你知道吗。”
陆景肆低声应,“嗯。”
“还有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