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溪越想,心下的不安越严重。
和当年连承御出事时的不安如出一辙。
就好像黑暗中露出一只眼睛,她始终处于那只眼睛的监控之下。
是连胜斯?
她不敢肯定。
就算是五年前,连胜斯逼她离开,陆景溪也觉得很多事都带着古怪。
仿佛有另一只手,在无形中一起推波助澜。
她回到山下半个多小时,玄霄拎着一只受伤的兔子回来了。
他将兔子塞给罗宋,“处理吧。”
罗宋,“……红烧还是清炖?”
玄霄咬着牙,“处理伤口!”
罗宋哦了一声,立刻跑开了。
玄霄看向一脸紧张的陆景溪,“放心,在我身边如果还有事,那世界上就没安全的地方了。”
这话倒是不假。
陆景溪稍稍安心,但心里还是埋下了一颗不安的种子。
距离小城五十公里外的一家酒店。
高大的身影推开老旧房门,里面坐在窗边的男人回过身。
“先生。”
男人恭恭敬敬地将手机递到他跟前。
他伸出枯老的手,略显浑浊的眼睛落在那段很短的视频上。
小男孩戴着眼镜,乖乖地看向镜头,脸上浮现懵懂。
男人笑了笑,干瘦的脸上纹路交错,手指在屏幕上摸了摸,“这么大了。”
他眼底浮现回忆的惋惜,“和承御,真的像。”
他有些记不清连承御小时候的模样了,可看到小朋友的脸蛋,那些模糊的记忆,像是重新镀了层金,瞬间明朗清晰。
连胜斯剧烈咳嗽几声,随即叹了口气,“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身后的高大男人立刻回,“听陆小姐叫他行行。”
“行行,好听。”
程邻挑了挑眉,立刻敛了神色。
“走吧。”
程邻不疑有他,推着轮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