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不记疼,不记打,会被女人三言两语哄骗的傻子吗。”
陆景溪眼前的视野慢慢模糊,有湿热的液体从眼尾滑落。
“你哭什么?委屈吗?”他笑问,笑声里饱含讽刺。
“当初你说我没有钱养活你,我现在有了。”
陆景溪听到这番话,心碎了满地。
“当初你说我没有健康的身体,没办法让你快乐,我现在可以了。”
他的手指按压在她略肿的唇上,用力压紧。
她滚烫的鼻息落在他的手指上,让他动作一顿。
“你不想……试试吗?”
“还是说,你嫌弃我和别人在一起,你有洁癖。”
“可我都没有嫌弃过你。”
他的每句话,都像锋利的钢针,刺向身体最柔软的部位。
她很疼。
她从没有嫌弃过他。
可即使她说出来,他也不会信了。
陆景溪咬着唇,咬出了血,也不肯松口说一个字。
他不去看她倔强屈辱的表情,手掌心落在腰腹处的皮肤上。
只是一瞬,他的表情僵住。
视线跟着下滑,他立刻掀开遮挡在她腰上的条纹布料。
直到看清他手掌下方,如蜈蚣一样盘踞在她纤瘦细腰上的疤痕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定在那里。
瞳孔针刺般收缩着,呼吸仿若消失。
她左侧腰腹,有一圈贯穿前后的伤疤,比他的手还长。
拢起的疤痕,经过五年的岁月,也没有消散多少,这辈子都会贴在她的身上。
他喉咙压抑地吞咽了两下,再开口时,声音干涩,“这是……车祸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