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光线笼罩着两人,偶尔有车子从前方的路上经过,不做停留。
寂静无人的夜晚,分离了五年之久的人,在马路上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
脚踝上的动作很轻,像对待着世间上最珍贵的宝物,生怕碰碎了碰疼了。
陆景溪眼底的酸涩渐渐变为无助。
可心底一个声音太大,大到她无法忽视。
那个声音在耳边乞求。
乞求时间在这一刻,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她留不住他的永恒。
至少,他醉酒的这一刻,能留的久一点。
她不是没有私心。
可她的私心,是不能见光的。
她的手,轻轻抬起,虚触他的头发。
真好。
是身体健康的连承御,是有脾气有力量的连承御,是会醉酒,是醉酒后像个孩子一样的连承御。
可她一想到,这个样子的他属于别人,那股窒息感便让她收回了手。
连承御感觉眼前的场景不停晃动,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心里的复杂程度,他只看到有好几只脚在动。
捏着沾满碘伏的棉棒,在她脚踝磨破的地方蹭来蹭去。
之后又跟创可贴做斗争。
印着猫和老鼠的创可贴被他撕烂三个,才最终撕开一个完整的。
歪着头,双手将创可贴按压在伤口上,才缓缓叹了口气,仿佛干成了一件大事。
陆景溪拄在西服外衣上的手缓缓收紧,脱口而出的问。
“你这些年,就是这么撩别人的吗?”
男人不解地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好像看到里面浓稠的悲伤,多得快要溢出来。
他不答反问,“你被撩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