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松手,她低头就去咬。
牙齿用了力道,听到身前传来一声闷哼。
她立刻收了力道,可握在她手腕上的大手跟焊在上面一样。
陆景溪心底涌起无边无际的失落感,想到他不久前对妻子的描述,就感觉心被掏空了。
她可以做到不联系他。
可没法做到不爱他,也做不到平静地接受他对另一个女人的夸赞。
她不再挣扎,抬头看他,“连承御,你别闹了。”
他晃了晃头,眼前的场景出现重影。
眼前的这张脸,也幻化为两张,三张。
他抬起另一只手,戳了戳虚影,结果扑了个空。
“三个溪溪。”
陆景溪还在那难过,听到这句话下意识问了句,“什么东西?”
“三个陆景溪。”
他黑沉深邃的眼睛,在她两侧来回犹疑。
陆景溪心脏一沉,这是真喝多了?
他酒量那么好,这么短的时间抱着瓶子灌才喝多少?
她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别装醉,不像!”
说完,转身往前走。
手腕上的那只大手仿佛生两个根,顺着她的力道往前走。
陆景溪走几步停下,“你有完没完!你看清我是谁行吗?这附近都是狗仔,你不怕被人拍到被你妻子看到吗!”
她说道最后,越发委屈,尾音发颤,眼底也蒙了一层水汽。
连承御和她距离只有一步远,捕捉到她声音里的异常,微微躬身和她平视。
前后路灯相距十几米,两人处于光线最黯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