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溪放下筷子,给她扒了几只虾。
“谢谢干妈,叔叔你怎么不吃虾,很香。”
男人淡淡地抬起头,吃饭时慢条斯理,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轻声道,“不方便。”
简简单单三个字,意味深长。
陆景溪呼吸一滞。
知知自告奋勇,“我来给你剥。”
说完,她自告奋勇地夹了一只放在碗里开始剥壳。
等到她剥完一只,虾肉已经变得惨不忍睹。
知知犹豫着要不要送出去,毕竟看起来不太美观。
陆景溪先一步制止她的动作,“你们吃,我来剥,连先生介意吗。”
她终于肯抬头看他,眼底带着询问,但更多的是希望听到对方说不用了。
可对方偏偏不如她意,“我没有洁癖,都可以。”
陆景溪抿了抿唇,脸上出现清晰地无语。
过去的他可不是这么随意的。
她只能硬着头皮,将那盘虾挪到跟前,埋头认真剥虾壳。
知知总觉得这两人怪怪的,妈妈很别扭,叔叔却一脸平静。
陆景溪将一整盘虾都剥好,虾肉整齐码放在盘子里,推到桌子中央,“吃吧。”
她将虾壳收紧桌上的小垃圾篓里,用纸巾擦拭手指。
余光看到对面的男人真的伸出筷子夹了一只虾肉,送进嘴里慢慢咀嚼。
过去的她,吃饭最嫌麻烦,带壳的虾和螃蟹,每一次都是被连承御剥了壳剃了肉放在碗里。
她只负责吃。
其他都是他来料理。
拿起筷子继续吃面,她的视线里,数次出现那只修长的手。
他不止吃了,还吃了很多。
一盘虾,被他和知知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