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墙之隔的另一端,忽然传来咚一声闷响,像肉体撞击岩石的闷痛声。
紧接着,便是物体碎裂的声音。
陆景溪心一惊,对面……对面有人?
那她刚刚……
她刚刚好像也没说什么。
她细细听了一会,那头却没有动静了。
她拢紧了披肩,想立刻掉头离开。
但心底冒出蠢蠢欲动的触角,勾着她往墙那段使劲。
万一。
她是说万一。
万一连承御在那边出事了怎么办?
脑海里的两个小人疯狂拉扯。
一个说过去看看。
一个说你要冷静。
但就算他出事了……也有他老婆负责,再不济江松这个特助也有很大责任,毕竟房子是江松的。
她拿定心思,立刻转身往拉门那边走。
手指触碰到扶手时,浑身涌起的反骨,让她原地抓狂。
可能是作祟心占据上风一秒的时间,她毫无预警地转身,飞速朝着那道墙壁跑去。
一道两米高的墙体,对于她来讲根本不是障碍。
两步跨上高墙,手指扒住墙壁的边缘,探着头往下看。
视野虽然昏暗,可零零散散的光还是让她一眼看到下方的场景。
男人仰躺在地上,椅子被撞到一边,身旁散落着摔碎的玻璃杯。
他不知死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
陆景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