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溪当即慌了,她将被子扯起给他盖好,想要喊人,但这一大早,她就算叫破喉咙,以卧室的隔音效果来讲外面的人也听不到。
“连承御?你醒醒?醒醒?”
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可他处于一种极其痛苦的状态,根本无法醒来。
陆景溪慌到不知所措。
她用力拉扯锁链,即使她的力气异于常人,但合金非人力能撕扯开。
连承御的手机扔在了床尾的沙发上,她的锁链长度无法触及。
可眼下别无他法,只能将手臂从他怀里抽出来,用力去够沙发上的手机。。㈤八一㈥0
链条的长度已经达到极限,另一端穿进了墙内,任她再用力拉扯,都无济于事。
她将脚背绷直,脚趾去勾沙发腿,但永远只差那么一点点。
手腕被锁铐勒到变红变青,身体更像是要被撕裂一样,终于成功勾到沙发腿。
用力一拖,沙发挪到跟前,摸到手机的第一时间给秦苏打电话。
做完这些,她觉得小腹有些疼,算计一下生理期,就应该在这几日了。
轻轻揉了揉肚子,把连承御扔在沙发上的外套穿在自己身上后爬回床。
隔着被子,将浑身瑟缩颤抖的男人紧紧抱住。
秦苏霍沉是半个小时后到达庄园的。
程姨匆匆忙忙领着一行人上了楼上的房间。
两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后头,还跟着不少身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疗队。
众人看到床上的这一幕,纷纷吃了一惊。
锁链,手铐,这么会玩?
陆景溪顶着周围异样的打量,拢紧身上的外套,看着连承御被人带走。
她动不了,只能看着他痛苦苍白的脸,消失在门的那一端。
霍沉站在门外的走廊上,环着双臂静静看着她,“你不把他弄死不甘心对吗?”
陆景溪此刻已经坐起了身,长发有些凌乱,她随手撸了一把。
而后抬起头,深邃漆黑的眼睛直视着霍沉,轻声问,“如果不想他死,帮帮我。”
霍沉眉梢一挑,眸底浮现些许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