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心疼?”
陆景溪心一痛,握在手里的血糖针扎进指腹。
她忽然有了力气,“可笑更多一点吧,毕竟成年人都不会用身体开玩笑。”
她希望连承御能听到这些话。
希望他能被这些话刺激到,好好吃饭,好好治疗……她不值得让他以折磨自己为代价痛苦着。
“你……”墨星明气得说不出话来。
手机忽然被抢走,墨星月愤怒的声音传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亏我还叫你嫂子!”
“想当你嫂子的有的是。”
“陆景溪你吃枪药了吗!我哥好好的时候你爱他要死要活的,结果现在公司出事身体出问题,你就要跑路,你有没有良心!我告诉你,别以为男人离了你活不了!有的是女人喜欢我哥!”
“那正好,我让位,赶快让下一位进来。”
陆景溪太知道该如何用语言伤人了。
句句往软肋上捅,字字往心窝里扎。
电话那头一阵静默后,直接被挂断。
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也像是对她无话可说。
当然也可能是授了旁边人的意思。
她松了口气,将手机扔在床上。
松开另一只手,血糖针的针头弯了,而她的手指,被扎出很多孔洞。
稍稍用力成拳,血珠便争先恐后地从针眼里涌出来,汇聚在一起的血珠顺着指腹往下淌,像一条蜿蜒蛇,攀附在手指上。
她轻轻叹了口气。
连承御,我多疼一点,会不会让你少疼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