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裴行远不满的嚷嚷起来:“干什么不给我啊!”
可商如意却明白宇文晔的意思。
钱给了他,他没有自由身,拿着也是无用,反倒容易招惹祸端;钱给那两个官差,好歹看在宇文晔的面子上,手指缝松一松,裴行远的日子就能好过得多。
果然,那两个官差也不客气,陪笑着接过了银票揣好,然后说道:“公子果然高义。刚刚在城中,雷将军的千金也交代了我们,几位放心,我们就是看在几位公子小姐的面上,也不会为难裴公子的。”
宇文晔点点头,又道:“两位能否在旁稍候,我们还有几句话要说。”
两个官差客客气气的退到了一边。
宇文晔这才又转头看向裴行远,可两个人对视许久,却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
许多情绪,在这个时候,似乎也真的不必再说。
最后,还是裴行远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商如意,微笑着说道:“嫂夫人也来送我,看来我裴行远的面子可真的不小。”
说起来,商如意跟他也不过一面之缘,并没有太深的交情,可这个时候看着他这样,还是不由得一阵悲从中来。
她轻声道:“裴公子请保重自己。”
裴行远笑了笑。
笑过之后,他又打量了商如意一番:“嫂夫人这,也是去送了人?”
商如意点点头。
裴行远长叹了一声,道:“那天晚上我还是因为不想跟着那几个老古董喝酒才跑出来找的凤臣兄,早知道他们商量的是那事,我说什么也要在家里捣乱,让他们的酒喝不成。”
听到这话,商如意也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可笑过之后,大家的心里都只剩酸涩——其实,就算那晚裴恤和沈世言他们没有一起喝酒,可这些人忧心社稷,也一定会找机会向皇帝谏言停止攻打辽东,有些命运,是避免不了的。
于是只问道:“对了裴公子,令尊他们呢?”
提起父亲,裴行远才流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情,道:“他们昨天就被押送上路了。”
这倒是常理,流放的犯人大多对朝廷不满,为了避免他们聚众闹事,兵部一次流放犯人最多两三名,而裴行远这种年轻人更是要严加看守,自然是要跟大其他人分开流放的。
商如意又问道:“雷小姐也来送了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