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鸢出宫省亲已经有个十来日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例子。
没有哪位嫔妃可以出宫过夜的,即便是省亲,也不行。
她人虽然在宁府后院,但耳目传来的消息确实极快。
宁如鸢将那密信撕成碎片:
“本宫才离开几日啊,皇上不闻不问,还升了江云娆的位份!不行啊,本宫今日就得回去!”
宁如鸢的母亲温兰芳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女儿,
这几日她回来,就没安安生生的吃过一顿饭,整日在后院发脾气。
温兰芳将她按住:“女儿啊,你都已经是贵妃了,怎么还如此沉不住气啊?”
宁如鸢整日的以泪洗面:
“阿娘,女儿虽然是贵妃,但如今已经不是专宠了!
皇上不就是要爹爹收敛吗,女儿看得懂,您就劝劝爹爹收敛些吧!”
温兰芳:“你是宁家的女儿,怎不向着自己家,一心扑在皇帝身上啊?
你如今坐拥的一切,有一半都是来自于宁家,而非皇帝给你的宠爱
宁如鸢根本不想听这些道理,这十来日她已经听够了:
“那你们为何不向着皇上啊,皇上也是你们的女婿!”
温兰芳连连摇头:
“你入宫前,我就告诫过你,莫要执念于君心,现在是将皇帝当作自己的心爱之人了。
如鸢,爱上帝王,便是万劫不复的开始啊
宁如鸢取了白绫绕在房梁上:“爹爹如果再不收敛,女儿就只能以死明志了
温兰芳伸手将白绫夺了过去:“你到底还要闹到几时啊!”
宁如鸢是丞相的心头宝,裴琰这一计着实是打在了蛇的七寸之上。
裴琰要求满朝文武的文官之首宁丞相带头将自己圈的地给交出来,宁丞相不愿,那其余的文官自然也是看风向的。
裴琰作为皇帝,不可能挨家挨户的去捉拿,
牵连的官员着实太多,极有可能动摇国本,所以便想到了这计谋。
宁如鸢:“你们就顺了皇上的心意不好吗?”
宁丞相在此刻也出现在了她的房门口,面色晦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