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集军饷?方校尉可真会说笑,前线打仗,一天军饷伙食我们元德县怎么掏得起?再说朝廷难道没有发饷么?为朝廷办事,驻守边疆,拿我们一个小小的元德县开刀算什么本事?你把他们全都杀了也没钱。”
“再说,前县令在位时,可没少给前线送物资,送饷银,这才一个月不到,前线又吃紧了?”
陈诚把话给挑明,目光直视方玉。
元德县本就是一个边境贫苦县城,张县令搞出的各种奇葩税收,再加上为前线筹饷,已经把这个县给掏空。
现在陈诚连五万两银子的影子都看不见,从哪里来钱给前线?
就算有钱,就方玉这态度,又为何要给他?
怎么,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啊?
方玉没想到陈诚这个县令会拒绝自己的提议。
“这么说来,陈县令是不打算筹集军饷了?那好,这件事我会如实禀告宿达将军!”
方玉撂下狠话,看陈诚这聊不到一块的样子,转身就要走。
可就在这时,陈诚却开口道:“让你走了么?”
方玉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陈诚,眼中浮出茫然。
百姓们同样不明所以,都在等着陈诚的下文。
陈诚面露微笑,淡淡道:“按照大周律法,当街无故打人杖十赔钱,受伤杖二十,加倍赔偿。”
此话一出,全场无不惊讶,根本没人敢想陈诚居然会责难一个校尉!
被打的人抬起头来,满脸感动,十分感激陈诚能为他主持公道。
但一想因为自己而害的陈县令得罪西南军校尉,得不偿失!
于是他连忙道:“陈县令,我没事,我们不追究了!”
而方玉却被气笑了。
“陈诚,你真有胆子,敢责问我!你一个地方小小县令,也敢动我?”
陈诚脸上笑容不减:“别的地方不知道,但你在元德县打了元德县的百姓,你就该受罚!高健,给我抓他!”
高健闻声而动,冲到方玉面前。
百姓们心里激动!
真没想到陈县令会为他们出头!
方玉见高健身材壮硕,比自己还要高上半头,顿感压力。
“陈诚,你可要考虑清楚,你今天要是敢动我,那就是得罪我们西南军!”
方玉也维持不住他那自命清高的状态,连忙出声威胁陈诚。
“我考虑的很清楚,高健动手!”
高健出手,方玉躲闪不及,吃了大亏,反手就被高健给绑了。
方玉咬牙切齿,他在这边境附近走动,哪受过这种委屈。
走到哪个县不是被奉为座上宾,生怕怠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