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市回到洛安已经是晚上九点。
节目组提前给了他们明天录制地点的信息,让他们做好准备,文物也都会被请来现场。
陈楚战随意地冲了个澡,才从浴室出来,就听到酒店走廊外打斗的声响。
他刚把门开了条缝隙,就听到“砰”的一声响,有个人的脑袋重重地砸在他的门上。接着,一只葱白的小手拧住那人的下巴,毫不费力地将他提了起来。
“走,跟我去警察局。”
是闻羡书的声音?
闻羡书见他将门推开,解释道:“这个人在我窗外鬼鬼祟祟,我怀疑这个东西就是他装在我房间的。”
她一进门就觉得有人在窥视她,她在监控底下活了那么多年,凭直觉就能揪出这个摄像头来。
想和她斗,这小子嫩得很呢。
接过她手里的针孔摄像头,又看了一眼浑身又软又塌,都在翻白眼的偷窥男,他缓缓道:“还是交给工作人员处理吧。”
要是让她带人去警察局,怕路上就给他打没气了。
他想起和爷爷打的电话,谨慎地看了眼闻羡书,如果她真的是那把剑,暴露在媒体之下,非常危险——
“爷爷,你确定闻羡书从小到大没学过武功吗?”
“他们家三代只有男孩没有一个女孩,所以这个孙女生出来后,他们都很宝贝,舍不得她磕着碰着的,怎么可能送去学武呢?”
人被陈楚战带走,她回到房间,不到十分钟,门又被人敲响。
她开门,眼前是一张淡漠的脸,声线低沉道:“你和我换个房间。”
“为什么?”
“我觉得我这房间挺好的。”
虽然比别的房间小,床垫也很硬,但她在柜子里都能睡,无所谓的。
陈楚战却不由分说地将门关上,顺便把腰上的麦给摘了。
他看了她一眼,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渗出:“除了我以外,你还有跟别人说过那些话吗?”
她还懵着:“什么话?”
“你是把剑的话。”
“没有。”
他松了口气:“你要真是的话,那你最好惜命一点,别乱讲话。”
说着说着,他视线挪到了柜子,她要真睡柜子被拍到了,那就不好解释了。